北京医院治荨麻疹 http://m.39.net/pf/a_9204186.html中国普通话之乡滦平 河北滦平小兴州是与山西洪洞齐名的中国八大移民基地和十大寻根圣地之一。明朝初年,因担心受到退居草原的北元政权侵扰,燕山以北,今天的承德一带实施了最严厉的“空边政策”,经过洪武移民和永乐移军的两轮迁徙,山后居民全部被迁移到长城以南。就像山西洪洞一样,小兴州是当时山后移民的核心区和集散地。十几万的燕北居民,从这里出发,被迫迁移到今天的北京、天津,以及河北的保定、廊坊、沧州和衡水等地。这一迁徙,一去就是年的红尘烟雨,再无归期。“问君何处寄乡愁,古北口外小兴州”,短短的“小兴州”三字,记载着移民们世代传承的离乡之痛,今天的小兴州也因此成为与洪洞齐名的“十大寻根问祖地”之一。 滦平金山岭长城然而,经过漫长的历史变迁,近百年来,关于小兴州在哪里的追问,却留给了一代代迁民后裔谜一样的过往。据许多小兴州后裔的口口相传,小兴州在山西洪洞,甚至许多家谱中也赫然记载着“某氏者,原籍晋省洪洞小兴州……”然而山西的古地名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小兴州的称呼,洪洞县也绝不会再下辖一个比它还要高的州一级行政单位!小兴州,这个遥远的记忆在中国的历史地图上更无处找寻它的影子。迁民们世代传承的祖地小兴州到底在何方,成为近百年来许多小兴州后裔难解的情结。 小兴州观音寺其实,关于根祖之地小兴州在何处的疑惑,早在清代中期就已经开始了。乾隆年间,关于小兴州的记载已出现许多模糊之处,任丘著名学者边连宝在许氏族谱中记载:“许氏者原籍晋省之小兴州……”但在其所著的《征士李对镜公家传》中却又说“先世原古北口外小兴州,明洪武初迁任丘……”同一人笔下,同一个小兴州,却出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出处。 保定名人王树楠所做的兴州考类似的尴尬在保定名门望族高阳庞口李氏家族的记忆中也同样存在。清乾隆九年,庠生李漙在其所作的《李氏族谱序》中曾写道:“余家原口外小兴州,当洪武中以州常被〇(寇)患,有诏,尽徙民内地……居城东庞口里。”而在嘉庆十七年,李氏后裔李殿图的墓志铭中又写道:“始祖诲平福者,于永乐间由山右迁高阳之庞口里”。山西古亦称山右,故李氏后裔多有认同祖上来自山西洪洞者。直到今天,大多数李氏家族成员还坚信自己的祖先来自山西洪洞小兴州村。 京津冀萧氏宗亲到滦平寻根历史上真实的小兴州并不是一个村,更不在山西洪洞。据专家考证和《辞海》记载,小兴州是对元代口外宜兴州的民间称呼,其治所就在今天的普通话之乡河北省滦平县的大屯乡镇兴洲村。目前,金元时期的兴州古城城墙遗址尚在,已被列入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另据《钦定热河志》载:“宜兴故城,在滦平县(今承德市滦河镇治所,清代滦平县县城)西北七十五里,金初,为兴化县白檀镇,泰和三年(年)置宜兴县,属兴州。元初因之,致和元年升为宜兴州,以旧有兴州,故俗称此为小兴州。”通过查阅不同史料,我们都可以确知,今天的普通话之乡滦平就是在众多迁民后裔记忆中世代传承,但又不知其究竟在何处的寻根圣地——小兴州。 兴州行宫祖籍小兴州的中国近代著名边吏,光绪年间新疆布政使王树楠,曾经特意为“小兴州”做考,他在《小兴州考》中写道:“余家世谱断自始迁之祖天禄公。明永乐初,自小兴州迁于保定之雄县东洋村。万历时,由东洋再迁新城东十五里邓家庄,绵衍至今三百年余矣。保定、河间二府大半居人皆自小兴州迁往者,然小兴州上往往加洪洞二字。余家世谱亦然。今遍考山西洪洞县实无小兴州地名,盖当时洪洞与小兴州人并迁直隶,而始迁之祖又鲜读书世家,故混载为一地,不复区别也。考诸前史志,小兴州在今承德府直古北口外九十里。汉为鲜卑,唐为奚,辽为利民县,属北安州,金亦为利民县,属兴州。元为兴安县,仍属兴州,故称此为小兴州以别之。” 兴州行宫三百年传奇的白牡丹王树楠为小兴州做考,说明小兴州迁民后裔对祖先居住过的故土一直延续着炙热的情感,同样也说明当时民间对小兴州的确切方位已相当迷茫。王树楠学识广博,曾参与编撰《清史稿》《新疆图志》等一系列巨著,在社会上和学术界曾产生深远影响。他身居高位,掌握的信息资源更为丰富,而且其治学严谨,所生活年代又距小兴州移民年代较近,所考应不会有误。然而,十几万众的小兴州移民,经过数百年的开枝散叶和自然流动,分布渐广,人数众多,受当时信息传播途径所限,王树楠的考证并没有改变众多小兴州后裔对祖先来处的迷茫。直至今日,一些小兴州后裔还会到山西洪洞祭祖堂去拜谒先祖,甚至虔诚地询问洪洞县有没有小兴州村,而他们在并不了解真相的工作人员的口中也往往会得到十分肯定的回答。 中国人的祭祖仪式通过进一步考证,我们发现。有明一代,人们对小兴州的位置并没有争议,正像嘉靖名臣杨继盛临刑之前自著年谱中开篇所述:“予家原口外小兴州人,国初,以州常被寇患,尽徙民入内地……”文中口外即指古北口外。明末著名思想家顾炎武亦曾在《古北口》一诗中亦写道:“白发黄冠老道流,自言家世小兴州。一从移向山南住,吹角孤城二百秋。”清代康熙年间高阳庞口李氏的家谱与杨继盛所述之如出一辙,说明对始祖自“口外小兴州”的记忆还非常清晰。然而在乾隆年后,人们的记忆逐渐模糊。究其原因,从明永乐元年到乾隆年间,大约经过了多年的历史变迁。期间,政权更替、家族兴衰、自然灾害、战争动乱,特别是经历了清代“文字狱”的严重禁锢和《四库全书》编写过程中对前朝文字的清洗,使得有关小兴州记忆的志书、家谱等文字资料消失殆尽。民间关于小兴州的历史记忆,剩下的几乎只是口口相传几近模糊的零星信息了。 廊坊萧氏宗亲族谱由于小兴州移民是“尽徙其民”,与洪洞的“四口之家留一,六口之家留二,八口之家留三”的移民方式不同,移民之后,小兴州故地再无亲人的守望和呼唤,经历了数次地名的变更之后,在新的行政区划中也再找不到了口外宜兴州的影子,加之清朝对明代官方志书的禁毁和民间家谱遗失,“小兴州”三个字在迁民的记忆中逐渐演变成梦一样的乡愁,即挥之不去,又情无所依。 雄安圈头村张氏宗亲家谱“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中国人是极重乡情的,尤其在旧时的农耕文化中,来自老乡的关照往往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依靠。因为与洪洞移民年代相同,又多有杂居,在经历了漫长的迷茫之后,在山西洪洞移民关于老槐树下移民尽出洪洞、老鹳窝下移民来自洪洞、小脚趾趾甲分瓣就是洪洞移民后裔等极具张力的民间传说的影响下,以普通农民为主体的小兴州后裔逐渐把对故土怀念的朴素情感,皈依在了与小兴州原本毫不相干山西洪洞。在许多家族的口口相传中,本已模糊的小兴州便逐渐演变成为了洪洞县的一个村落,在之后的新修家谱中写下“祖先来自山西洪洞小兴州”的类似记载也就不足为怪了。 小兴州后裔滦平寻根行动其实,就像小脚趾趾甲分瓣的人未必一定是祖籍洪洞一样,先祖记忆中来自大槐树下的移民也未必均出洪洞。当年小兴州也有大槐树。兴州河畔的大槐树上同样应该是有老鹳窝的。在人们对祖地追思的幽幽思绪中,祖先故园的大槐树也同样会是他们魂牵梦绕的寄托和牵挂。与洪洞第一代大槐树消失,第二代大槐树死亡,只有第三代大槐树在祭祖园中凝聚着故土的守望不同。在当年的小兴州治所,今天的滦平县兴洲村,见证过迁民往事的大槐树们,在经历了明、清两代数百年的风云变幻之后,仍有一棵古槐枝繁叶茂地生长在这方古老的土地。 著名相声演员牛群老师深情拥抱兴州古槐这棵古老的槐树位于兴州村一韩姓村民门前,高约十几米,树冠占地约50平米,胸径约厘米。据韩姓村民介绍,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树干并不是它的完整部分,在地面下的近2米深才是它真正的根部。因为整修道路和防止树洞进水腐烂,村民们将其地面抬高了将近两米。据村民们讲,在树干下半部分被掩埋之前,树干的空洞是可以走过去一个人的。 小兴州后裔在兴州古槐树下合影古语说“千年松,万年柏,比不上老槐拐一拐”,经测算,这棵古槐树龄至少超过年。多年的沧桑巨变,当年的金戈铁马的元代宜兴州已经早已成为历史的过往,但这棵古树连同古老的城墙一样,依然倔强的挺立在迁民们曾经无数次回望和梦想的土地。多年的繁衍生息,现在的小兴州后裔早已开枝散叶,遍及海内外,尽管很多人还对“小兴州”在何方有所疑惑,但是“小兴州”三个字所承载的绵延不断的乡情,每年都会把许多满怀寻根情结的迁民后裔吸引到这片曾经令先祖们魂牵梦绕的故土。 保定名门望族高阳李氏宗亲来滦平寻根今天,许多来到小兴州寻根问祖的人们都会慕名来到的这棵古老的槐树旁,深情地看看它繁茂的枝叶,热情地抱一抱它们的粗壮的树干……这棵历经沧桑的古槐,树冠偏向南方,密实的树枝像手指一样努力地伸展着,仿佛在期待着当年成千上万的兴州迁民归来的讯息。在这棵古槐东侧10几米处,还有另一棵树龄稍短的槐树,同样枝繁叶茂地生长着,映衬着整齐的庭院和错落有致的碧瓦白墙,显得格外的苍劲和美丽。(邓秀军于年10月10日) 转载请注明原文网址:http://www.13801256026.com/pgst/pgst/3970.html |